37、第三十七章_脉脉不得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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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时默搂住人,瞧见乔衣瞅着她。

  棒球帽底下的小脸蜡黄蜡黄的,整张脸到脖子都遮着土了好几个色号的粉底液,还有颜色奇特,戴上就能遮住仙女气息的美瞳。

  这不是她雪白如兔、眼神勾人的小漂亮!

  时默诡异地沉默了,心道乔衣是在研究什么原宿黑皮辣妹妆。

  挑战全套妆容是好事,特别是在被黑的时候转换下心情也很不错,不应当打击她的自信心。

  不过细看之下还有种别样的美,就好像天仙下凡后故意变得普通,混进人堆里,还是流露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时默觉得自己的审美很危险。

  可老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别说涂成小黄人,就算蓝成阿凡达,她也可以。

  时默搂着乔·小黄人·衣,去了二环新开的网红奶茶店。

  看乔衣捧着小杯草莓芝芝,小口吮吸底下的布丁,甜得脸都皱了起来。

  这张精心涂抹过的脸比布丁还黄,时默没忍住,笑了。

  “唔?”乔衣很懵。

  记得很久之前时默看她喝奶茶,也是这样笑,还夸她可爱。

  姐姐的笑点果然不同常人。

  她们又去M记吃了汉堡,当作晚餐。

  出店门后,乔衣在旁边的大反光镜里发现了自己更黄了几分的脸,被自己吓到想当场卸妆。

  原来姐姐是在笑这个。

  她戴回口罩,拽住时默的衣袖,小声地问:“有卸妆水吗?”

  时默拍着乔衣的手臂:“有啊,我带你去。”

  乔衣以为时默会带她去屈臣氏之类的地方,谁知等她跟着时默乘完地铁,又走了一公里,到了完全陌生的宾馆门口。

  来……来干什么的,开个房卸妆吗?

  刷卡进门,发现眼熟的护肤品大全套,原来是时默平常在住的房间。

  不是第一次到时默的房间里了,可乔衣的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着眼睛,任时默擦掉了她厚如漆墙的妆容。

  看着底下白嫩的皮肤“重见天日”,脸颊那里却红红的,怎么也卸不干净。

  时默加重了几分力道,就听乔衣喊“轻一点”。

  仔细看,原来不是腮红,就是那张羞红的小脸。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给乔衣卸完妆,拍了拍光滑的脸蛋,塞了块刚买新毛巾,就把她赶去洗把脸。

  乔衣抓着小猫吃鱼的童巾进了浴室,时默托腮微笑,望着她消失的身影,转回头打开了笔记本,查起那几个泼脏水的大V。

  几轮天眼查的扒数据之后,她发现果然是同一家水军公司出来的人。

  不得不说,翟成鸿这回下了血本,找的人也比先前来得专业,各自挂靠不同的公司,风格和流量都有所不同。

  只是架不住她那些年和许妍斗智斗勇,认识的水军更多,翟成鸿到底还嫩点。

  时默查着他们,手机放在一边。

  乔衣出来后看到时默套着大脸猫壳子的手机,好奇地问:“时姐,你换手机啦。”

  “来了?看看这个。”

  乔衣凑过去看时默扒那些大V的黄马。

  乔衣的记忆中,钱婫也为她展示过类似的“大纲”,如今时默像穿针引线般将他们放入X-MIND的思维导图软件上,连成嫌疑人名单般的画面,不经感到很惊奇。

  “差不多了。”时默合上笔记本,绕起一缕卷发,轻笑着对乔衣说,“别看我手机玩得慢,扒马甲的事还是轻轻松松。”

  乔衣联想到时默的精分日常,瞬间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有了时默这番话,乔衣的心情更为轻松。

  她看向时默的侧脸,只觉得她从额头到下巴都写满了“胜券在握”,那好看的曲线始终向乔衣诉说着从容,让她最后的关注点不禁落在了那张提前说着胜利宣言的嘴唇上。

  好看的唇线下,圆润饱满的唇珠,像颗水滴状的珍珠,就等谁靠近,去亲吻它,用舌尖承接住它。

  她读《爱我》的歌时,也是这样地说着话吗。

  都说“温饱思欲”,乔衣现在不由得起了点奇怪的心思。

  她强压心头的躁动,拿起手机假装关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却定在调色盘的页面一动不动,明显是神游天外。

  时默只当乔衣触景生情,心情不佳,也仔细看了两首歌的调色盘,真的很像,连门外汉都看得出来,大段的音符都在同样的位置,用的技巧也相差无几。

  但乔衣绝不可能抄袭,更不可能去抄这个刚刚臭掉的朱可,砸掉《鸷鸟》的招牌。

  时默蹙起眉问着:“有没有可能是朱可那边的发布日期被修改了?”

  朱可删除了最近半年的微博,只保留了一首先前还没有放出来的歌。

  底下评论却都是最新的,也有人解释这是原先的仅互相关注微博转为了公开,他们有对这条微博的印象,是朱可为了自证清白才设置了公开可见。

  可即便这样解释,也多少有些可疑。

  乔衣又想到了钱婫。

  IT专业技术宅钱婫,扒人好手,但她最近正在做一个大case,淡圈大半月,最近也和乔衣说没什么时间顾及其他,就连乔衣被黑她都未能关注。

  乔衣不确定钱婫是否有时间,试探性地戳了下,钱婫却光速回复。

  case已接近尾声,她刚想喘口气和乔衣聊天,乔衣就来找她,真不愧是相识多年的好朋友的默契。

  钱婫顺着乔衣说的,看到了热搜,惊了。

  “我才卸载微博十几天工夫,这个世界怎么就变了模样?”

  她的小嘴开始叭叭,声音还挺大:“我的好友火啦!我的女神精分混脸熟!”

  乔衣心虚地瞄了眼停下敲键盘的手,笑着看她的时默,连忙把语音条转为文字。

  钱婫的下一句话是:你俩终于同框凑成CP了?!恭喜恭喜!

  乔衣捂住心口,心道还好没直接外放,不然她在时默面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钱婫连发三个狗头:你们打算啥时候公开?

  乔衣否认否决以及否定:我们没有,别瞎说。

  钱婫抒发了一番闺女长大了,不需要老妈妈了的鬼话,没有瞎扯太久,靠谱地回到了正题:盗号木、马可以修改发布日期,我请大神看看。

  乔衣又颇为心虚地给钱婫发了几个表情包,把她刚刚搓的两个语音条刷了上去。

  然后和时默二人坐在宾馆的床上,头贴着头看钱婫发来和大神的聊天截图。

  见那微博发布时间的记录是真的可以被程序篡改的,乔衣的疑惑也打消了。

  看来并不是脑电波撞成了重合,而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抄了她的歌,把发布日期放在她之前。

  至于有人对这条微博有印象,是因为黑料就借了这一天这一条的微博,并且把里面的别的什么谱子给偷换了。

  朱可的微博本身就不热闹,也少有人去看五线谱本身,经过这一次的“加强记忆”,他们都以为自己记得真相。

  实际上盗号人运用了另类的“蒙太奇”手法,这种手法在推理电影的诡计中格外常见,扰乱观察者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达成想要的人证物证。

  这样的分析下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

  乔衣错过了回自己宾馆的晚班车,一个人走夜路又挺害怕,便留宿在时默这里。

  钱婫正在那头编辑长微博,要作为乔衣的一号大老婆粉,为乔衣被泼脏水和被冻结的账号讨要说法。

  老年人作息的时默已经洗完澡吹干头发躺进了床。

  她轻点着头打瞌睡,见乔衣洗漱回来,劝她也早点躺下。

  时默担心以乔衣这样重情重义的性格,会在屏幕的这头陪着钱婫战到天亮。

  果然,乔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乖巧地借宿在时默的大床房,但并不打算好好听话。

  最后倒是钱婫让她早点睡,说自己很快就好。

  乔衣被钱婫怼了一顿,终于听进去了。

  她放下手机,抬眼望向床,却见时默在安安静静地捧着手机追小说。

  “姐姐,不睡吗?”

  “等你。”时默撑起身子,将手机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接上数据线充电。

  乔衣见时默探向茶几,酒店白色薄被滑落,时默露出小半截腰,精瘦结实,还有弧度优美的人鱼线。

  不愧是常年跳舞、能在钢管上飞转的人。

  而时默翻过身的时候,乔衣看到了她后腰上成片的荆棘,以及藏在底下的和周围肤色不同的皮肤。

  果然是烧伤的痕迹。

  乔衣想起,乔言商小时候给全家做早饭,曾有一次被煤气灶上的火烫伤了手腕。

  那块痕迹拿表遮住,乔衣也每年都会从小金库里拿出一笔钱给他买新的表带做生日礼物。

  因为没有好好保养,那块皮肤时常会发痒刺痛,皮质表带时常需要更换。

  时默腰上的痕迹,和乔言商手腕上的很像。

  如果时默的后腰和腿上是烧伤,怎么还拿纹身遮住,不会难受吗。

  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会不会,她不想对她说的退圈原因,就在这里。

  乔衣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她鬼使神差地踮着脚走过去,想凑近了看。

  等时默重新往被子里缩的时候,收回的手肘差点砸到了乔衣的鼻梁。

  下意识后退,心有余悸的乔衣:……好险,差点儿被撞出鼻血!

  不明状况的时默:这只小兔叽是会瞬间移动还是怎样!

  时默拢了拢卷发,关切的声音带了一丝懒倦:“怎么了?”

  乔衣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没什么,我来……嗯,来睡觉。”

  尽管她本来打算在单人沙发上苟上一晚,可没有什么比睡觉更合理的接近床的理由。

  现在她不得不爬上了姐姐的床。

  就连曾经的比赛也没这么紧张。

  盖着宾馆不合时宜的厚重的棉被,在春光明媚的季节中打低空调,时默假模样地感叹:“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

  乔衣疑惑地问:“凌翃说姐姐在矶市有房子。”

  好像还是大别墅,和乔衣原来住的家里差不多大,只是地段在五环和环线外的区别。

  时默失笑:“凌翃这个人呀。”

  乔衣不赞同地轻声说:“翃姐挺好的呀。”

  “的确,很久没见了,有点想她。”时默顺着夸了把损友,又说起了她在矶市的那些年唯一添置的大件。

  也就一套别墅而已。

  “离开时早就委托朋友租出去了,那里太空旷,一个人住冷清,还是小些好。”

  从事演艺事业的多年里,除去捐款,时默的积蓄也不少,便听取了同事梁芝雪的建议,为自己购置了一套房。

  算是和对方团购的三层洋房,带上眺望河岸和远山的大露台,在环线外的市郊,那时房价还没起来,价格相对亲民。

  二人的别墅隔了三百米路,算不上近邻。

  时默去巫市前,把房子交给了白漫梨代为保管,听说梁芝雪还抱怨过明明是和她一起买的房子,怎么不交给她。

  不过那两个人都住一起了,现在看来,交给谁代出租也没有多大区别。

  时默挺羡慕老白三十多了,将手下的艺人养成了真爱,即使这位真爱心眼子多,爱计较,吃飞醋又惹白漫梨生气。

  但她们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家的感觉。

  用他人的话说,一个人偶尔去住着的地方,那只能算是房子,不是家。

  时默搬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留恋,如今回来住了剧组外的宾馆,也提不起兴致再回去。

  而现在,时默突然生出了点小想法。

  她想把乔衣也藏进自己的房子,最好还能天天做些别的什么。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能在肚子里说,真的说出口,小乔怕是要再度上演“夜奔”了。

  时默说话时已经躺下,乔衣睡在她身旁。

  “房子拿回来以后嘛……”

  光听时默的声音,乔衣的心跳就到达了每分钟一百下。

  她想本就偏低的血压大概也飙升到了正常值。

  偏偏时默还转过身,用气声笑着叫她:“小乔。”

  乔衣颤抖着轻声应:“嗯……”“你的心跳声好大。”

  乔衣眼睛一闭心一横,想着索性在床上来番同床夜话,告诉时默,她算是知道恋爱是怎么样一回事。

  而时默接下来说的话打消了她蠢动的念头。

  时默夸奖道:“到底是年轻人,心脏供血能力强劲,隔着枕头都在震。”

  乔衣开到一半的嘴又闭上了。

  心里莫名酸溜溜。

  转过身,留给时默倔强的后脑勺。

  不听不听,姐姐念经。

  时默看着乔衣纤瘦的蝴蝶骨透出薄睡衣的弧度,弯着眼笑了。

  乔衣睡到天未亮就已经醒来,做了一夜的筋骨,都克制着自己,不在睡着的时候翻滚进对方的怀里。

  时默还在熟睡,一只手贴到了乔衣的脸上,就好像捧着她的脸睡了一整晚。

  乔衣拿手背碰了碰,好凉。

  她垂着眼,将时默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

  摸到手机,拿起来是20多条钱婫凌晨发的微博消息,告诉她事态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

  而早在5点零几分的时候,早起练声的于霈发了《爱我》MV后的第一条微博,力挺乔衣。

  底下有人疑惑,听说遄声和翟心娱乐是兄弟公司,于霈这么做不等于倒毛摸,某些高层会不会对他施压?

  于霈在评论里向大众解释:“这次不是以遄声的名义,而是以我个人的名义。”

  最高转发量的那条挺有意思,是个没有头像的手机用户小号,嘲笑于霈男女私情,要不然别干了。

  然后被好事者扒出了背后的手机号码,居然是翟成鸿的手机号注册的微博。

  然后顺藤摸瓜,扒到乔衣是翟成鸿那个未成年跑路小娇妻。

  翟成鸿被网友嘲得头都要掉了,这意图也太明显啦。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这下有好戏看了!

  乔衣不想看翟成鸿的好戏。

  她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偶有听闻,一次比一次离奇。

  翟成鸿的风评一路走低,俨然是个浪荡二世祖界的标杆。

  乔衣又看了一眼时默。

  她想了解、想一直看着的人在这儿呢。

  只是今天还与师父吴荃有约,她必须早些走了。

  学着时默曾经的做法,将便利贴贴在房间内的小冰箱上,乔衣轻手轻脚地离开,手还让沉重的门夹了一下,憋着眼泪没出声。

  她一点儿也没发现时默已经醒来,看着她被夹了手,皱起了眉头。

  时默摸着身旁被窝里的余温,心道怎么又躲着她。

  她除了半夜醒来后摸了乔衣的小脸儿,可什么也没干啊。

  时默不服,拎起棉被遮住了脸。

  被子边缘还有淡淡的玫瑰味,是乔衣的香水味。

  现在也是她的了。

  之后的大半天时间,乔衣同吴荃一道拜访合作人,没有特地去关注微博上的走向。

  而黑乔衣抄袭的热度减下去,质疑的声音随着看到了钱婫那条指证朱可删微博改时间的澄清贴变得越来越响亮。

  原本退微博的朱可又被人踩了一轮,在他亲朋好友以及高照导演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登录账号发布澄清。

  他说根本不认识乔衣,先前的抄袭是他错了。

  他代表自己,哭诉他是被人盗号了,微博也被删掉了几百条,就为了搞个盘黑乔衣。

  可又被扒出最近的登录IP,透过模糊的马赛克隐约能看出,是他自己登录的。

  朱可万万没想到这都能查到,他没能成功抵赖,只好承认了有人联系他,让他顺着指令操作,又甩锅给了大方的买家。

  “我只是被二十万块钱蒙了心,和这位乔衣同学没有任何私仇,请大家理性上网,千万不要人身攻击!我是无辜的!”

  对此,网友一致在这条充满了认真“道歉”的微博下评论:hetui!

  由此,黑点只能往钢琴方向集中。

  职业水军拿钱办事,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他们挂上长微博,证明《鸷鸟》的歌曲曲风应当以丝竹管弦类伴奏,靠钢琴这种西洋乐器怎么能上大雅之堂,简直是把人的智商和审美按在地上摩擦,挑拨原著书粉的情绪。

  可大部分人已经十分清醒,对这一波接一波的黑料不买账了。

  某暴躁黄V竖笛大佬:宁耳朵聋了?中间过渡那么响的萧声听不见?

  活跃在乐器界的年轻票友:我还听到了被调低N倍的唢呐还有踩点的锣鼓,编曲神想法

  乔衣的粉丝:据说乔妹和编曲老师商量了钢琴做主伴奏,再根据老师的经验穿插东方乐器。

  由于纯玄幻过审难度增加,作者文二刀在重新编剧时融入了盛世元素,是以正史为基调的,宣传也说得比较有历史感。

  名家点评中西方乐器很好地融合在一起,还结合了剧的时代背景,从剧中的定妆造型、街景取景到配乐的韵律,为当时的历史风貌作了还原。

  娱乐圈一哥来了V发布了微博投票:前段时间FM9989主持人点评,说这首歌被业内人士一致推荐,一定能进金曲库。大家认为《无眠》质量如何?

  A.好听,给我进去!

  B.还凑合,推荐近期其他歌曲。

  C.不如第一版主题曲。

  网友1:我选A,毫不夸张。

  网友N:aaa!

  网友N+1:乔妹冲!!!

  果不其然,不久后,电视剧主账号被五千年音韵官微转发点赞,之后其中的歌曲《无眠》和另外两首歌也上了省卫视,成为日后金曲库中候选中的一匹黑马。

  乔衣的微博账号在这天后被放了出来,微博小助手道歉,是操作失误将她封号。

  吃瓜网友在底下吐槽:多久了才发现失误?

  乔衣刷微博刷到凌晨两点,等来了微博解禁的消息,看着登录成功的字样,可以正常和粉丝互动,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

  这几天下来,她都快忘记大号的后台里是什么样了。

  她截了个被五千年音韵官微转发at的图,在朋友圈里编辑,还附带小兔捧心的表情包。

  是从微博粉丝偷来的图,那个小心心是碎成两半又被创口贴贴在一起,还要送给别人,看起来挺惨的,乔衣一时没注意,顺手就发了出去。

  发出后瞬间多了一排点赞,从乔言商、钱婫、温好语到吴荃甚至号称从来不熬夜的高照,应有尽有。

  不过没有时默。

  乔衣猜想,姐姐是养生的女人,肯定正做着好梦。

  不知怎么却变得委屈而伤感,明明被人黑了也没有这样的情绪。

  也许是到了夜里,心理防线会变得脆弱。

  可她好希望,发重要的动态时,时默也能像哥哥那样,给她一个分秒必争的小心心。

  时默在乔衣这里的备注是姐姐,还被设为了置顶。

  乔衣瞅着时默的珍珠奶茶头像,嘴撅了起来。

  老天好像听到了她心里的那点矫情的小别扭,时默今天并没有规律地养生。

  乔衣正打算放空大脑,好好睡觉,微信就被时默戳了。

  被置顶的姐姐:怎么不睡。

  乔衣打了语音通话,汇报不规律的作息:“就要睡啦,我的账号回来了。”

  该罚的人都得到了惩罚,几个造谣的大V被封禁一年,建议他们好好反省。

  而扒乔衣身份证信息和家庭地址的那个直接被送进了局子,据说得拘留一段日子。

  可在时默眼里,幕后之人却活得悠哉游哉,她还在公司撞见过他,搂着个样貌清秀的艺人说悄悄话。

  自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他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就好像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本人毫无关系。

  时默不禁口吐芬芳:“翟成鸿这个铁憨憨,正事不做一天到晚想着祸害别人。”

  乔衣突然意识到,时默得知翟成鸿这个人的小动作,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时默也没瞒着,将自己推理所得一五一十跟乔衣说了,重点是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乔衣是因为逃婚而离家出走。

  “以后会更好,我不相信凭他这样的手段就能撼动你。”

  动摇你心,动摇你的才能,让你心生畏惧,再也无法向前。

  这样的人,他不配,也不能。

  乔衣听说时默现在是在翟心娱乐,心里酸酸的,太阳穴也开始抽痛:“时姐……时姐是为了我去的吗?”

  时默否认:“是翟心待遇好,我在翟成鸿的妹妹手下,一切顺利。”

  听乔衣细细地跟她道着歉,时默还想多听她说会儿话,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催促乔衣:“快睡觉吧,狗男人自有天收。”

  之后的几天,随着全网黑风波的平复,乔衣的正向流量又开始重新涨起。

  她得到了诸多称号。

  她的瞳色像橄榄石又像猫眼,网友们便叫她宝石妹妹。

  由于英文名是Joy,又被阿姨粉们亲切地称呼为乐乐。

  乔衣许久没有在微博上发表任何动态,到现在也熬不住了,回复了点赞最多的评论:这些称呼都是在叫我吗?感觉好暖,谢谢你们。

  被回复的博主也激动了:我们乔妹最暖,永远爱你!

  然后乔衣又给了她一个小兔亲亲的表情,博主幸福晕了,把小兔几设为了头像。

  至于那个“霸道总裁小娇妻”的称呼,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拿来逗乐的梗,白送女儿,让人迷惑。

  粉丝一番神仙打架,确定了他们的粉丝名:由橄榄石-橄榄枝延伸的得票超过半数,确定粉丝名为和平鸽,简称鸽子。

  路人也笑:别放大家鸽子,期待你更好的作品!新歌加油!

  乔衣的粉丝卖安利:欢迎加入舔屏买碟第一线!嗷嗷待哺等第一张专辑!

  “那个什么小娇妻……”

  “姐妹,这个梗一点都不好笑,请勿提起。”

  “哦,好的,多谢姐妹提醒。”

  翟纯停下手机扣字的手,表示很开心。

  亲大哥的笑话最好看了,她和二哥真是笑到不行。

  但即便如此,也没能动摇翟成鸿在父亲心中宝贵的大儿子地位。

  翟纯抿着嘴想,这可麻烦呢。

  不过时默家那个小朋友真的太可爱了,特地把自己化成黄皮,是想学习易容术吗?

  骗过了狗仔的眼睛,可骗不过她。

  时默是最后一个知道乔衣宾馆到剧组的路上遭遇了狗仔的,还是爱八卦的梁芝雪告诉的她。

  时默联想到乔衣之前那张脸,才知道这是另辟蹊径的赶狗仔的方法。

  现在的狗仔也太不专业了,这样就认不出来。

  小乔就算套着玩偶服,她也能一眼看穿。

  不过总是住宾馆,生活不但不方便,还有些危险。

  时默想着,她还是赶紧把市郊的房子要回来。

  当天,时默就联系了白漫梨,问自己的房子现在有没有人租,什么时候合约到期收回来。

  白漫梨不解地问:“今年还没成功租出去过。你不是不喜欢一个人住大房子吗,怎么,转性了?”

  时默轻抚着吊坠,语气缱绻地开了口:“想要金屋藏娇。”

  白漫梨被这含羞带怯的语气弄得起了身鸡皮疙瘩,连连发问,什么时候要回来,需不需要先雇人进去打扫。

  时默听着各种翻新老房子的注意事项,突然很想要抽烟,掐着耳垂忍住了。

  戒了,为了让身边人远离二手烟,她只能时常地虐、待自己最为敏感的耳朵。

  效果还挺好。

  “你可别是被许妍老板传染了,想做些什么骚操作吧?”

  时默失笑地说:“怎么能,我和她可不一样。”

  乔衣砰砰不止的心跳还回响在她耳畔,像要告诉她一个轻轻柔柔的答案。

  时默心说,我确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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